孙平安这话一说完，凤书臣一见他脸色，就知道形势不利。

        若是私下见面倒也罢了，凤书臣权倾一时，其实对御前大太监也是不甚在意的。皇权么，当弱于臣权的时候，皇室的威风也就抖不起来，连带着宫里的太监们也得跟着低头。

        可偏偏，现在不是私下见面，而是在相府大门口，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

        凤书臣到底还没有本事一手遮天，这人言可畏，他也是有所顾忌的。

        所以，就不能对孙平安摆脸色。

        当下就笑道：“孙公公，想是听错了吧？本官略染风寒，并没有病得十分严重。”

        “那就是年夫人说谎了。”

        孙平安脸色一沉，“看来年夫人为了构陷宁王妃，不惜诅咒丞相病入膏肓，既不顾丈夫的体面，也不顾朝廷的体面，当真没把皇室放在眼里。既然在这上头都能撒谎，平日也不知撒了多少谎，不知怎样污蔑王妃的名声呢。咱家伺候万岁爷，朝中的事自然管不着，丞相夫人说了多少谎也不归咱家管束，不过，这公道自在人心，悠悠众口，恐怕丞相府是堵不上了。凤丞相，咱家要回宫复命，就不陪您聊了，告辞！”

        孙平安根本没给凤书臣再插言的机会，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拱拱手就走了。

        他身后一众红衣内侍立刻拱卫左右，使得凤书臣无法再追上去拦住他。

        凤书臣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他已在门内观察许久了，见年氏落了下风，恰好这时候有人回来禀报今早朝堂凤凌休夫的事情，他就连忙派人钻进人群中说话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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