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邦表情变得神经质，他烦躁的一下又一下眨着左眼说道：“你们这些政府的狗官，嘴里哪有一句真话？我和我的兄弟，今天会死在这里，但我们会拉着一车的人一起死，除非……你来代替他们死，我和我的兄弟死了，也要大官来陪葬。扎岩，哈哈哈哈，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你告诉车里的人，我们仁爱的政府大领导，原意替他们死。”

        桑邦疯疯癫癫的话惹得一众哗然，随后没过多久，旅行车的前门框传来了“哐”“哐”的枪管撞击声，这应该代表扎岩的回应。

        一颗颗冷汗从杨旭的侧脸滑落，蓄积在衬衫衣领上的汗在夜里冷风中让他有了一种下一秒就要身首异处的错觉。

        事态紧张，在片刻的沉默后，低缓有力的声音在冷冽的夜里响起。

        “……政府原意付出一切代价换取车内人质，如果我一个人可以换取一车人质的安全，我愿意用自己交换。”

        漫长的一句话结束，杨旭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旅游巴士，他知道那里面还有二十多条生命。

        “哼，你只是一个政府的狗官，比起你的命，我更想要的是你手中的权利。……你现在叫一辆坦克给我们，再把钱也亲自提到我们面前。坦克到，我们走，车里的人就可以活。”

        “坦克……”杨旭低声咀嚼着对方的要求，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受到政策迫害的牧民。

        桑邦见状喊道：“少装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西北边的动作，西北边要什么有什么，那么多人都去了西北边，我不管是要打仗还是要扩充军队，反正区区一辆坦克……”

        “杨书记。”距离杨旭最近的警察将自己的无线电耳机塞到杨旭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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